你(或者你亲人)经历过不能用辩证唯物论来解释的诡异故事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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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(或者你亲人)经历过不能用辩证唯物论来解释的诡异故事吗?

大概是一九九三年前后的某年春天,县城下了一场暴雨。好大的雨,多年不遇,只记得霎时间我家门前成了一条河。

雨后我到单位上班。

我当时在县公安局上班,是治安大队民警。快下班时,听单位上同事议论说西河渠道里发现了一具尸体,脖子上缠一根绳子。

大家议论纷纷,认为是一起凶杀案。

我想起一年前隆冬时节,有几个邻县人来公安局找人,说他们一个亲戚买了一辆三轮车贩煤,连人带车不见了。

我把这情况给大队长说了。

几天后,刑侦队侦察员拿了尸体上的衣服到这家去问,这人的母亲一见衣服就哭起来了,说是她儿子走时穿的衣服。刑侦队人员提取了三轮车的各种资料。

接着县公安局局长召开党委会议,研究破案方案,决定各派出所对全县的三轮车排查,检查三轮车大架号码和发动机号码。

过了二十几天,凶手抓来了,是弟兄两个。单位上抽调人员协助刑侦队审讯,我也被抽调。

闲来无事,我和刑侦队王副队长聊天。我佩服刑侦队破案神速,问是谁破的。王队长说是城关派出所老王侦察到的。他笑着说道,那天局党委安排任务后,城关派出所的民警全都分片下乡了,老王分配的是中川乡。昨天下午一上班,派出所的几个人在老王的房子里胡谝,议论查三轮车的事。老王从乡下刚回来,在床上躺着,听到三轮车的事,说是他查了一辆车,一个号码对上了,一个号码没有对上。小牛一听,说总没有吧?老王说对上了一个号码。小牛说老家伙,赶快去给局长汇报,还躺在这里干什么。老王翻起身说,只对上一个号码,另一个号码没有对上。小牛说,对上一个就够了,你要对几个哩。赶快去汇报,迟了小心领导剥你的皮子。老王还怕是小牛提弄他,看大家都说让他去汇报,就赶忙到局里找局长。

局长听了老王的汇报,通知开党委会研究案情。刑侦队陈教导员正好碰上,问开什么会,局长说是城关派出所的老王查到了一辆三轮车,一个号码对上了,一个号码沒有对上,要研究一下对策。陈教导和局长既是老乡又是老同学,也不怕惹怒局长,说开什么会哩,赶快抓人,一个号码对上就行了,要对几个号码。

不容局长安排,陈教导叫了几个刑侦队的年青人,把派出所老王叫上就去了中川乡。在中川乡的高湾社武家,陈队长他们进去时武老二刚从外地搞付业回家,在炕上躺着。一看老王,翻起身来就说,“阿呀!王所长来了,人是我杀的,车是我抢的,我跟你们走。"说着就把双手伸出来让上铐子。

从大门往出走时武老三也在院子站着,陈教导说你也跟上走。武老二说是他一个人干的,与老三没关系。他们上车后临走时,陈教导不放心,又折回到武家,问武老二父亲说,那天晚上武老二和谁开车来的?武老二父亲说,是和老三一起来的。陈教导又把老三拉到车上,但没上手铐。

一路上武老三矢口否认,说他什么都不知道。武老二又一口咬定是他杀的人,与老三没有关系。

到公安局后,陈教导让武老三在院子里等着,几个人在房子里审问武老二。单位上小姚的女人在后院里纳鞋底,看见有个人在后院墙角下跳了几下,好象要翻墙。她喊了一声,那人从墙边离开了,装作无事人一样。小姚媳妇心下疑惑,给刑侦队的几个年青人说了,几个年青人一看是武老三,心生怀疑,给刑侦队李队长汇报了,李队长让上了手铐审讯。

我问王副队长,派出所老王对上的是三轮车的大架号码还是发动机号码,王副队长说不知道。我问为什么对上了一个号码而另一个号码对不上,王副队长说一定是老王看错了,或者开会时听错了号码,不可能只对上一个号码。

老王是从工商局调来的。他调来时间不长,是个很老实的人。他是那种常常觉得怀才不遇的人,时时有点牢骚与不平。他原本是法院的法警,由于不得领导重用,托一个当官的亲戚调到工商局任科长。在工商局工作几年,在办案时多与领导意见不合,便调到公安局城关派出所任民警,包片一个乡。

从这天开始,局里分了两班人,对这弟兄两个进行二十四小时的轮流审讯。两天后,武老二扛不住了,交待了杀人的经过。

一年前,快过年了。弟兄两个看人家有三轮车的人挣钱容易,就想搞一辆。他们偷了几次没有成功,就想到了抢。他们在邻县卖煤的地方转悠,发现有人用三轮车卖煤。天快黑时,他们看见有一辆新车,就问车主愿不愿意送煤到他家,骗车主说他家不远。由于价钱给得高,车主同意了。车主是个年青人,身体壮实。

弟兄两个爬上车,一路骗年青人朝家里方向跑。跑了约五十公里,夜幕降临。他们把车主骗到一段无人的小路上,见前后无人,就说要下车小便。武老二小便时四下观察,见无人迹,给老三一个暗示,爬上车抓起早已瞄在眼里的三轮车摇把,在车主头上就是一下,老三用准备好的绳子缠到车主的脖子上,弟兄两个一人一头使劲勒,一会儿功夫,车主软绵绵没气了。两个人把车主抬上车,平放在煤上,抱了地里的包谷草捆在上面,老二开车,老三照看尸体,朝回家的路狂奔而去。武老二边走边考虑如何处理尸体。越来越离县城近了,过了县城离家还有四十里路,怕有认识的人碰到不好办。猛然间他想起在县城搞付业时发现的一个水冲开的山洞,在县城附近的山上。那个洞是山水从山顶冲开,在山脚下流出,非常隐蔽。主意已定,他把车朝山路开去。快到跟前时车不能走,两个人抬了尸体,步行不远就进洞了。本来想埋一下,但洞子里面半截腰又有水冲的一点窟窿,非常隐蔽,弟兄俩把尸体塞到里面觉得很放心,就开车回家了。

至此,案情大白,弟兄两个关到看守所,不久就判了死刑。同时宣判死刑的还有个姓曹的,是拐卖妇女儿童罪。

由于三个死刑犯,上诉期要一个月时间,看守所人手不够,我又被抽调到看守所帮助看守。

和罪犯接触时间长了,有时候也和他们说句玩笑话。当然,要避开看守所张所长。老革命都很认真,很原则,老革命在场时一定要严肃起来,不然定会招来一顿批评,甚至于汇报局长。

一次我问武老二,怎么被抓得那么容易。他既带着几分自信,又带着对警察佩服的神情说,要不是你们“王所长”的计策高,你们根本抓不住我,我把“王所长”佩服到骨子里了。“王所长”用了一计,把我抓住了,不然,你们根本抓不住我。

他说的“王所长”指的是老王,农民们把包片民警统称所长。

我给他卷了支旱烟点着,我也卷了支烟抽起来。那时候看守所是允许抽烟的,就是烟很少。

我边抽烟边问他,“王所长”用了什么计策把他抓住了。他给我回忆了被抓的过程。

弟兄两个杀人后回到家里,给父母亲说是搞付业挣钱买的车。有了车挣钱容易,但弟兄两个每天提心吊胆的。

转眼春节到了。

他们村子里有座庙,庙里供奉的是龙王爷。每到大年初一,庄里人都要到庙里烧香滚卦,问一下来年的事,求个吉祥。由于龙王爷很灵验,所以庄里人都很虔诚,都在大年初一要问神,由会长主持,每人只准问三卦。

轮到他问时,他跪在神像前上香、三叩头,默默祷告说:"我因为家里穷,要养活父母亲杀了人,求你老人家保佑我,给我指个活路。”他双手捧卦,往地下一滚,待停住后看时,是"远行大吉"。他拾起卦又如此祷告,滚了一卦,还是"远行大吉"。第三卦滚下去,仍然是"远行大吉"。

回到家里,他给老三说:"我现在要跑哩,如果公安局的人来,你就说啥都不知道,全给我推上。”

第二天,他收拾好行李准备出逃,但一想正在过年,能去哪里?他想来想去没个去处。再说,那个尸体谁也发现不了,警察也在过年,谁来抓?这么一想就又安心了。

这么一天天推下去,直到那天“王所长”突然进了门。 那天上午,他们弟兄两个正 准备开车去县城跑运输,“王所长”推着一辆自行车进了门。他两个吓坏了。他本想撒腿就跑,一看王所长笑嘻嘻的面容,又镇定了下来。但他还是躲得远远地,随时准备跑。

“王所长”不紧不慢,立稳自行车说:"听说你家有一辆三轮车?”他紧张得说不出话,朝三轮车指了指。

“王所长”仍然是不紧不慢,边走边从身上掏出个小本本,到三轮车跟前蹲下身子,用手在发动机上擦了擦,翻开本子看一下。又在车架上擦了擦,在本子上又看一下。只见他哈哈大笑,说道:“哎呀!差点对上了!”

这一声吓得弟兄两个心肺具裂,立也不是,跑也不是。只见“王所长”慢里斯条站起身来,合上本子装进衣兜

,笑嘻嘻朝上房走去。边走边说:"啊呀!差点对上了。现在好好地跑去,没事情。”“王所长”前面走,他弟兄两个离远几步跟在后面。

进了上房,“王所长”脱鞋上了炕,他们弟兄俩没敢进门,爬在门框边上随时准备跑。

“王所长”在炕上坐稳后说:"赶紧做点饭,我还没有吃饭。”

他让老三去叫他妈来做饭,他仍然爬在门框上不敢进门,看“王所长”出什么戏。只见“王所长”仍然一副笑嘻嘻的面容,让他进来。他看“王所长”不象要抓人的样子,就进了屋,坐在炕沿上,列开一只脚,随时准备跑。

“王所长”问他结婚了没有,他说没有。问他家里几口人,他说四口人,有父母亲和一个弟弟,大哥分家了。

一会儿,老三端来饭,“王所长”坐在炕上吃饭。一连吃了三碗,满意地直夸饭做得好。“王所长”瞅着他收拾了碗筷,从炕上下来,慢慢穿了鞋,到厨房向他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,推了自行车出门从容而去。

老王走后,他和老三随后也各推了自行车出门,远远跟在后面观察。只见“王所长”一路朝集市走去。碰到三轮车就挡住,蹲下来掏出本本对着看。

到了集市,老王一辆一辆查车,他们兄弟俩躲在暗中观察。从上午直到下午五点多钟,“王所长”把来来往往的三轮车全查了,没放过一辆。集散人稀,“王所长”进了集上唯一的一家饭馆吃饭去了。

吃完饭,“王所长”骑着自行车朝王店集方向去了。他弟兄二人骑自行车远远跟着。

去王店集要上一座大山。到山脚下,王所长从自行车下来推车一路上山。他弟兄俩把自行车锁在山下,在路边的树林里尾随而上。

上到山顶,“王所长”骑上自行车走了,头也没回。

看着远去的“王所长”,他意味深长地对武老三说:“王所长在给咱两个用计,说`差点对上了',还装模作样检查车。肯定王所长已经发现了。我现在就走,他们来了你就说啥都不知道,车是我开来的,让找我去。”

我俩急急回家。我拿了点馍,拿了两件衣服就出门上路了。

一路上我尽量避开人群,避开车辆,怕是“王所长”领人来抓。走了一个多小时,见有一辆去长征的长途班车,我挡住坐上去。

晚上十一点多到长征,住到一家私人小店里,第二天坐火车到了石嘴山。

在石嘴山我一边打工,一边回忆“王所长”到我家来的一举一动。

“王所长”“哎呀!差点对上了!”的这句话,说明他肯定是在对发动机号码。就是说尸体肯定被人发现了,杀人的事情已经暴露。但“王所长”是在对上号码后耍诡计还是真的没有对上,我心里琢磨不定。

“王所长”为什么说“现在好好地跑去,没事情”。这句话一定是怕我逃跑,先把我稳住。但又一想,既然号码对上了,他为什么又一直在集镇上一辆一辆查车,还查得那么认真。为什么在我们乡的集市查完后不往县城返回,又去了王店集?“王所长”的心思难道有那样深沉?

我这么苦思冥想十多天,越想越觉得“王所长”是真的没有对上号码。“王所长”恐怕是看错号码了,自己是虚惊一场。

我决定回家去看看。

我买了一套新衣服,买了新帽子、眼镜,从镜子里看象变了个人,然后启程回家。

我先到县城转悠一番,没听到什么风声。到村口我没有贸然进村,观察一凡没动静才回到家。老三看我来了很高兴,向我点头一笑。我知道是没有事情,虚惊一场。

我把父母亲问候一下,吃了点东西,刚躺倒在炕上。只听得大门哐当一声响,知道坏事了,中了“王所长”的计了。翻起身朝门口看时,“王所长”领着一帮人进了院子。我伸出了双手,等着给我上铐子。

“王所长”还是笑嘻嘻地老样子,不紧不慢。我算是把“王所长”从心底服了。

武老二苦笑着结束了他的回忆。他对老王的沉稳和诡计佩服得五体投地。但他哪里知道老王即就是与人吵架,看起来也是笑嘻嘻的一张脸。

我对武老二说;"你在龙王庙里祷告,无异是向龙王爷自首。龙王爷本来不知道你的事,你一祷告,龙王爷虽然告诉你远行大吉,但又认为你杀人害命必须受刑。所以专门下了一场大雨,把尸体冲出来了。

武老二才知道他藏得那么隐蔽的尸体被雨水冲出来了。他叹息不已,也认为是被龙王爷报应了。

当然,我也把“王所长”吹嘘一番,以免他小看我们警察。

转眼一月时间到了。上诉结果可想而知,维持原判。

那天晚上八点钟左右,市中院的法官在看守所值班室宣读判决。武老二听到弟兄二人维持原判执行死刑的判决时,身体像筛子般抖个不停,牙关哒哒作响。但一会儿他又恢复了常态。他质问法官,他们弟兄杀了一个人,为什么要两个人抵命?应该一人抵一命。那个法官很威严,厉声训斥了几句,武老二不敢作声了。

宣判结束,张所长让我和老刘看守武老二,不再回监室。一会儿,张所长端来三碗猪肉片,拿来几个饼子。武老二苦笑了一下,知道是最后的晚餐,也不推辞,吃了起来。我和老刘吃了几口,都没了胃口,放下碗。武老二把他的一份吃完,向我们俩的碗瞅着,问:“你们不吃了吗?"我说:"不吃了,你想吃就吃吧。"老刘说:“你能吃下去就吃吧,现在你又不害怕拉肚子。”他说:"那我就吃了。"他狼吞虎咽地全吃完了。他用手擦擦嘴,试探着问道:"有酒没,喝一口。"老刘说:"等会儿张所长来了我给你问。”

一会儿张所长来收拾碗筷,老刘问道:"所长大人,武老二想喝两盅酒,有没有?"张所长眼睛一瞪说:"有肉吃就好得很,给你哪来的酒。"张所长收拾了碗筷走了。

坐了一会儿,武老二问我说:“我给家里人写封信行吗?”我说:“行,你写吧,完了我给你送到家里。"

他似乎来了精神。先给父母亲写,又给侄儿写。他说他大哥和他们分家另住,但他的侄儿很恋他。他写的信我现在一句也记不起了,只记得是向父母亲致歉意,劝侄儿向善的一些话,很感人。正所谓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

写完之后他说想上厕所。我把他领到院子里,他拖着沉重的脚镣。厕所门不好进,我让他在菜园子里方便。他也无所谓,蹲到菜园子里拉了大便。便后立起身来,他一边系裤子,一边仰起头,对着满天亮晶晶的星斗慨叹道:"世界真好啊!”

我也抬头细看,满天星罗棋布,没有云雾,不见月亮,确实好看。我说:“如果天亮后,突然来个特赦令,免你死罪的话,你会怎么样?”他苦笑着说:“那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个人了。”

他拖着脚镣回到了值班室。

到值班室,他用手往下来拆衣裤上的铁扣子及铁的装饰品,并要我给他帮忙。说他听老人们说,人死后身上带铁的东西不好。但那些东西钉得太牢,又没有剪刀,拆不下来。我说:“那都是迷信的说法。过去皇帝们去世后还要给棺材里专门放些宝剑之类的铁器,却骗老百姓不要带铁东西。如果确实不能带的话,你哥哥和庄里人收拾你时会给你取掉的。”他也认同我的看法,就不再拆了。然后他在长条椅上倒头睡了。

天亮以后,他翻身坐起,眼睛瞅着窗外若有所思。

一会儿大师傅担着两个铁桶来到监狱,一股洋芋汤的味道飘来。

他问老刘:“我喝一碗洋芋汤行吗?"老刘说:"行。"说着,老刘拿了碗出去,挡住大师傅,从桶子里舀了一碗洋芋汤端进来。他接了碗,慢慢喝着,品得很细。喝完后他擦擦嘴,显得意犹未尽,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留恋。

上午八点多,监狱外杂吵声袭来。随着大卡车的轰鸣声,监狱门咣当一声打开,局领导带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进来,命令把三个死刑犯押上刑车。

我和几个警察把武老二押出监狱。他走得很稳当,不像其他两个人犯,已经走不动了,完全由警察架上卡车。

看武老二上了刑车,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。

我心上牵挂着武老二给家人的信,赶进监狱值班室去取,已经找不见了。我问老刘信呢?老刘说张所长进来收拾房子,听说是武老二写给家里人的信,全捣进火炉了。

我怅然若失,不能兑现向一个走向另一世界的人的诺言,直到今天退休以后,我仍心存遗憾。但对于张所长这些老革命,我仍心存敬意。他们那时候对于党的政策的执行中的认真精神,是现在的人们无法想象的。

张所长今年去世了,终年八十多岁。

几天后,公安局召开了表彰大会,陈教导等人立功受奖。但没有老王。听说会后老王找局长,说应该把他也奖励一下。局长回答说,把你这糊涂鬼没有批评就算好,差点让你把事情弄砸了,要什么奖励。

我一直想问问老王,究竟是他把三轮车号抄错了还是上面的领导给他说错了,但一直没有机会。有一天突然听说老王有病了,瘫痪在床,就不好去问这事了。

前几年听说他在外地去世了。

二十多年过去了,我时不时回想起来,感慨颇深。武老二在龙王庙连滚三次卦,都是“远行大吉”,不亦神乎?开春一场大雨,在我们那个干旱的地方恐怕十年二十年也难遇的事情,是不是天意使然?王所长的认真、失误及迟钝恰到好处,使杀人者自投罗网。

我不由得想到一句话,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