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尔滨走出过哪些明星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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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说哈尔滨走出的电影明星,孙红雷得往后排排,先说说拿过奥斯卡奖的光头影帝——电影《未来世界》牛仔杀手尤·伯连纳

尤·伯连纳曾在哈尔滨生活过十二年,也是咱哈尔滨名人序列当中的一员。

八十年代初期,随着电影《未来世界》、《蛇》、《真假公主》、《国王与我》登陆中国,尤·伯连纳逐渐为中国观众熟悉和喜爱。

他面容俊朗、目似寒星,坚毅的目光有攫取人心的魔力,阳刚四射的男性魅力更是慑服女性观众的心。

当时有个说法甚为流行——尤·伯连纳拥有中国血统,他是中美混血。

好莱坞则一直炒作他有“神秘的东方蒙古血统”。

那么,尤·伯连纳到底是哪国人?他生活在哈尔滨哪个区、就读哪所学校?

让我们来看看他的儿子罗克·伯连纳著述的传记《尤:即将登基的国王》一书中是如何阐述的?



一、辛酸的童年,家里有矿的流浪儿

1920年7月11日,尤·伯连纳出生于俄罗斯海参崴。

他的父亲包利斯·伯连纳祖籍瑞士,毕业于圣彼得堡大学,并在那里取得了矿山工程硕士学位。

苏维埃政权成立时,包利斯曾被盛情邀请担任工业部长,不过他的兴趣是经商。

包利斯在海参崴北部拥有一座矿山,后来他娶了一位犹太医生的女儿,能歌善舞的娜塔莉亚

娜塔莉亚先是生了一个女儿薇拉(Vera),之后又生了尤·伯连纳。

儿子降生后,老爸将全家姓氏改了,“Bryner”中间加多了一个“n”,变成了“Brynner”,这样在俄语里谐音——“有罪的人”。

然而,到底谁有罪还言之尚早,很快,老爸那边出了状况。

1924年,就在尤·伯连纳四岁的时候,老爸在莫斯科遇到一个风骚的舞女,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婚外情。

更为离谱的是,他竟将这个女人带回海参崴,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,娜塔莉亚被邻里街坊传为笑柄。

于是,她带着一双儿女搬离Aleutskaya大街15号住宅,接下来她要前往中国独自谋生,那个落脚点叫——哈尔滨。



二、尤·伯连纳一家住在哈尔滨哪个区?

娜塔莉亚在哈尔滨基本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,她的技能是弹钢琴,曾在教会工作过一段时间。

因此,当尤·伯连纳年近学龄,她将儿子送进几近免费的哈尔滨基督教青年会下属小学就读。

这所学校位于哈尔滨老城区道外南四道街62号大院,1915年由牧师尚奎英、民族资本家武百祥、赵禅堂创办,面向社会劳苦大众子弟,不分种族、地域、宗教、肤色,学员广纳博收,基本有教无类。

这是一片红砖建筑群,学校旧址现仍保存完好。

很难想像,电影《未来世界》里那个目光狠厉的牛仔机器人,童年时代曾背着小书包踩过皑皑积雪在这幢建筑物进进出出。

尤·伯连纳在美丽的哈尔滨度过了童年时代、少年时代,课余时间,他跟着妈妈学钢琴,并且弹得一手好吉他。

日子虽然清苦,却也快乐温馨。

然而九·一八的炮火惊扰了一家三口的平静生活,娜塔莉亚有种不好的预感,日本人的到来对于这个俄罗斯家庭来说,肯定不是一个利好消息。

1934年,十四岁的尤·伯连纳不得不跟着妈妈、姐姐再次流亡。

这一次,他们来到了巴黎。


三、成年后他曾再次回到哈尔滨

在巴黎这个音乐之都,娜塔莉亚的钢琴技能无用武之地,最后她落魄到跑去美院当人体模特,供儿子去念贵族学校蒙塞尔高中。

少年尤·伯连纳放弃了学业,跑去一家俄罗斯夜总会,为一支吉普赛舞蹈队弹吉他赚钱贴补家用。

成名后据他回忆,那是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。

他在这里找到了家的感觉。

不过很快他发现,这个行业收入微薄,不久后他又进入秋季马戏团从事危险的空中飞人。

这一年他才十六岁,某次他从高空坠落,险些死掉,此后八个月里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。

尤·伯连纳说,自己是遭同伴妒忌陷害。

屋漏偏逢连阴雨,1938年,娜塔利亚不幸患上白血病,女儿已远嫁纽约,她却十分担心儿子的未来,因为此时巴黎全城都在风传,德国人要打进来了。

很快,这对母子又收拾行囊,再次回到了哈尔滨。

在这里,尤·伯连纳依然过着弄琴卖艺的生活,却时常苦恼这种昼夜颠倒的工作无法照顾母亲。

1940年,他决定带着妈妈前往纽约投奔姐姐。

9月的一天,他带着妈妈离开哈尔滨取道大连港,乘坐“总统克利夫兰号”邮轮出发。

熟知历史的人都知道,这是一艘非常有故事的邮轮,华罗庚、钱学森、梁思礼、郭永怀等科学家当年都是乘坐这艘客船回归祖国的怀抱。

从这张小小的签证照上我们可以看出,伯连纳曾经也是有头发的,只是发丝太过稀薄而已。

真是有头发谁愿意做秃子啊?

1940年10月25日,尤·伯连纳与母亲踏上纽约的土地。

他即将在这里大放异彩,颠沛流离的生活、走过的路、吃过的苦,都将化为他生命中的一束光。


四、尤·伯连纳的东方血统到底是怎么来的?

尤·伯连纳很快遇到了一个贵人——俄裔演员迈克尔·契诃夫,他曾凭借《爱德华大夫》得到奥斯卡最佳男配角提名。

经这位老师提携,1941年末,刚到美国一年的尤·伯连纳出现在话剧舞台上,出演莎士比亚《第十二夜》费边。

此时,他刚刚学会英语日常用语。

然而首演当天的1941年12月7日发生了珍珠港事件,剧目停演,尤·伯连纳短暂地失业了。

在跑了两年龙套后,二十三岁的尤·伯连纳被美国军方征用,担任法语电台播音员和评论员,向被占领的法国领土广播宣传。

真正令他苦尽甘来、登堂入室的是1952年百老汇剧目《国王与我》,这是一个暹罗版《音乐之声》,团里需要一个东方面孔。

一个女人举荐了尤·伯连纳,这个女人不是别人,正是日后与李春平传绯闻的百老汇女演员玛丽·马汀。

话说尤·伯连纳的女人缘好到爆,奥黛丽·赫本是他女儿的教母,他是简·伯金女儿的教父。

不仅如此,他的情史更是一轴波澜壮阔的画卷。

琼·克劳馥曾在自传里动情地提到,她在1952年与尤有过浪漫的约会,结果被尤当时的妻子怼得七七八八——“不好意思诶,那个时间段我老公正跟玛琳·黛德丽约会。”

《国王与我》这出剧目成了尤·伯连纳一生事业与财富的奠基石。

连演四年后,某天,一位导演踱进后台化妆间,对他说道:“先生,你想不想拍一部你孙子在任何国家任何剧院都能看到的《国王与我》?”

尤当即回答:“我愿意!”

这是他有生以来做过的最迅速、最坚定的交易。

1956年,同名电影被搬上银幕。

这是小编非常喜爱的一部电影,其中一段唱词非常经典——“当我还是一个男孩儿时,世界很美好,对的就是对的,错的就是错的;长大成人后,世界发生了改变,对的还是对的,但错的不再是错的……”

描绘出一个励精图治的东亚古国君王,面对滚滚而来的后工业文明内心产生的躁动和不安。

这是尤·伯连纳第一次领衔主演电影,却一举拿下29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!

而这一届的最佳女主角是英格丽·褒曼,因为她与尤·伯连纳合作的《真假公主》。

他所出演的《十诫》同年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。

1956年是尤·伯连纳的全盛之年,不过截止最后一部影片《未来世界》(1976年),他的电影作品少之甚少。他将全部的精力放在百老汇舞台上,仅是《国王与我》平生上演了4633场!

1960年2月8日,他在好莱坞6162号星光大道上获得了一颗星星。

好莱坞和百老汇不约而同卖力宣传他“遥远的、神秘的东方蒙古血统”,尤·伯连纳腻歪透了,对此不置可否。

遇到记者追问,他便反问:“叫我干净漂亮的蒙古小男孩儿不好么?”

明显这是个敷衍。

1989年,在他去世的四年后,他的儿子罗克·伯连纳出版了一本传记《尤:即将登基的国王》,书中披露了许多尤·伯连纳不便道与外人知的真相。

因为地缘关系,他的母亲祖上有日本血统。

这个事情二战时期尤·伯连纳不想透露,二战结束之后,他还是三缄其口。

不过,尤·伯连纳倒是经常大大方方提到哈尔滨——“那是一座美丽的城市,我一生中最纯洁的记忆都与那里有关……”


(全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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