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式关系是根据哪部小说改编的 编剧张蕾曝剧情结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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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近期,电视剧《中国式关系》正字啊热播,那么《中国式关系》是根据那部小说而改编的呢?

  据了解,作者浮石所著的图书《中国式关系》并不是该剧的原著小说,电视剧《中国式关系》并不是根据小说改编的。

  那么《中国式关系》的编剧是谁呢?以下是电视剧《中国式关系》编剧张蕾透露的关于该剧的剧情和结局!

  中国式关系隐含人间"大爱"

  张蕾:"关系"是我们文化里一个很微妙的词,我觉得仅仅把它理解成"拉关系,走后门"可能太狭隘了。它不仅存在于官场和商场,还存在于人心,是我们千百年来伦理与情感的连接。

  尽管我们的戏里涉及了不少官场与商场的内容,但我更感兴趣的是中国式伦理关系的探讨。比如中国式亲情,中国人的家庭观念、孝悌观念都是和西方不同的,我们讲百善孝为先,讲老吾老以及人之老。

  这个戏里有一个我很喜欢的段落,就是马国梁官也没了,钱也没了,跟八竿子打不着的一群人住在一起。这里面有女主人公爷爷的初恋情人、有马国梁的前丈母娘,有一个生扑马国梁的性感萝莉的父亲和哥哥,这些人因为各种原因都投奔到马国梁身边,组成了一个矛盾不断但是仍然很欢乐的另类家庭。

  这些人跟马国梁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,却在互相缠斗中产生了一种奇异的亲情,我觉得这也是中国式伦理关系带给我们主人公的,一种不自知的大爱。

  比如说中国式的爱情。我们东方伦理讲究含蓄,讲究琴瑟和鸣,情意相通。我们的男女主人公是一对相爱相杀的对立统一体,他们的矛盾斗争与情感表现方式都很激烈,却没有任何亲密的肢体结束,甚至连"爱"字都没有说过。他们是彼此的灵魂伴侣,愿意牺牲自己来成全对方。

  马国梁和90后女孩霍瑶瑶也是一样,一个充满魅力的中年大叔,一个性感火辣的小萝莉,在一起阴差阳错地同居了很长时间,甚至在霍瑶瑶屡次生扑马国梁的情况下,仍然什么都没有发生。这种"没发生"不是一种伪道学,是对爱情、对美好事物本身的尊重。

  张蕾:马总最初找我的时候,是想写一个有魅力的、寄托着某种人格理想的中年男人故事。我们很长时间找不到一个满意的角度,后来总策划李晓明老师提出了"体制内、体制外"的概念,让马国梁由体制内走向体制外,为这个戏打开了局面。

  那么这样一个在体制内生活得风生水起的中年人,突然失去了家庭、失去了工作,被扔到了一个五光十色、变化万千的商海江湖,会遇到很多思想上的挑战、价值观上的冲撞。就像坐上了过山车,经历了人生跌宕起伏、匪夷所思的种种境遇。这样的一个"马国梁奇遇记",就有很大的挖掘空间,可能构成一个有意思的故事。

  之后的人物关系构建过程中,希望尽可能拉大人物之间贫富的差距、地位的差距、性格的差距、品格的差距、价值取向的差距。能够展现一些较为广阔的社会层面,引发一些激烈的价值观碰撞。

  女性人物设置方面

  围绕在马国梁身边的是六个女人。从十几岁到八十几岁,从这个世纪的00后到上个世纪的30后,从百无禁忌的中学女生到火辣前卫的年轻模特,从海归女精英到中国传统女性,从北京胡同大妈到深宅大院的大家闺秀,有很大的跨度与差异性。

  男性人物的设置方面

  有利益至上、用金钱来收买灵魂的大商人,有身处体制内、却向体制外伸手的官员,有狂热追求成功的街头混混,不学无术的富二代,经营家族企业的土豪大款,社会底层、好吃懒做的无赖游民……

  这些色彩各异的人物,或多或少地构成了我们身处其中的、丰富多元而又带有几分荒诞的时代图景。

  张蕾: 首先这不是一个商战戏,商战只是戏中的一小部分。主人公做过官员,做过商人、做过无业游民、做过靠体力吃饭的蓝领工人,还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挽救了一个庞大的民生项目,挽救了女主人公的理想与事业。商场的经历只是他人生履历中的一环。

  剧本没有把主要精力放在商场争斗的手段上,而是以商战为背景,去写主要人物之间关系的变化,写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与背叛,写利益带给人的诱惑和异变。

  不想取悦大众,只想取悦生活本身

  张蕾:我对现实题材、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的电视剧一直很感兴趣,博士论文写的就是《现实主义电视剧研究》。我觉得"现实主义"是一个特别高贵、高山仰止的字眼,是一种珍贵的艺术传承。从诗经的国风,到唐诗、宋词、元曲、明清小说,留下了无数璀璨的篇章。

  电视剧作为我们这个时代的主流艺术,也应该责无旁贷地反映当代的生活。

  在我们几十年的电视剧创作历史上,有许多剧作家为我们提供了优秀的典范,都是我反复揣摩与学习的对象。每当看到这样的作品,都会为自己能够从事这一行业而感到自豪,都会觉得自己所做的工作是有意义的。

  这样的作品让人相信,我们的工作是和人、和人类最珍贵的情感、和人类能够为宇宙留下痕迹的人类文明有关系的。

  近几年来,我们的电视剧被收视率压得太狠了,以至于无所不用其极地取悦大众。我总觉得不应该都是这样,不该都是狗血、悬浮、颜值之类的东西,总该有些试图展现生活的质感、生活的味道,再现生活本真的东西。

  幸运的是在这次的创作中,我遇到了一个可贵的团队。这个团队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艺术坚持和追求,都想要打造一部与众不同的作品。我所做的,只是尽可能努力去达到大家理想的目标。我不知道这样的目标是否能够达到,但是我们的作品充满诚意。张蕾:这是在创作中有所考虑的问题,主人公的设定虽然在体制内,但不是国家职能部门,是一个事业单位——虚构出来的规划设计院。也不是一个很热的实权部门,只是一个清水衙门,随着这个城区要修建一个大型的老年公寓而进入了人们的视野。

  这里面虽然写到官与商的关系,但都在尺度内,与中央反腐的精神相一致,传递的价值观也是积极与正面的。《中国式关系》这样一个略带敏感的剧名,审查的时候并没有受到阻碍。

  张蕾:有句话说人性的进化其实很缓慢,千百年来没有太大的变化,所谓中国式的人情、人心本质上都是一样的。只是这几部作品有前后十几年的差距,我们的时代与生活发生了改变,希望观众在看的时候,能够会心一笑或者有所感慨:现在的人还真是这样……

  张蕾:其实我觉得我的台词挺热的(笑)。可能所说的冷幽默是有点黑色幽默的感觉,主人公遭遇人生的种种不幸与难堪的时候,他的态度是自嘲的、反讽的,是不管怎么都要活下去,该吃吃、该睡睡、爱谁谁的。其实生活很公平,每个人都不容易。

  我很欣赏陈建斌先生对主人公人生态度的理解:嬉皮笑脸面对人生的难。这样的态度是温暖人心、振奋人心的。

  张蕾: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,我是一个较真的人,希望人物的台词能符合他的身份、性格、知识教养和阅历,也符合说话时的场合、情境和人物关系。

  一个人物说不出另一个人物的话,一种场合说不出另一种场合的话。也希望台词是有趣的,或者能搔到痒处,或者能让人心动,或者痛快过瘾,或者戳心之痛。

  这是一个很遥远的目标,不一定能达到。但影视是一遍过的艺术,不能像舞台剧一样在每次演出中修正,只要它已经成型,就不能修改不能补救了。

  张蕾:我觉得一个剧本最大的遗憾就是该尽的力气没有尽到,该做好的没有做好。这个戏花费了三年的时间,虽然几经修改,但都努力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。

  我的感受就是晴雯补雀金裘时说的:"补虽补了,到底不象,我也再不能了"(笑),所以也没有什么大的遗憾了。

  一个有共同追求的团队很难得

  张蕾:对于一个新人编剧来说,能遇到这么好的团队,这么好的制片人、策划、导演、与演员,是一件很幸运的事。

  制片人马珂先生与张翼芸女士都有自己的艺术坚守,有很高的品质要求,在当前市场条件下特别难能可贵。他们对当今社会环境、影视创作环境有深刻的见解,并把自己的理念和理解注入到这个戏里,给了编剧很大的尊重和保护。

  策划李晓明老师是现实主义剧作的大家,他为这个戏提供了精神上的制高点和努力的方向。这个题材难度很大,有了李老师的引领,才使得剧本跨越了种种艰险,最终得以完成。这个过程中学习到的创作态度、剧作理念都令人受益终身。

  沈严导演对剧本的尊重特别让人感动。他对剧本的要求很高,艺术直觉又很敏锐,但不会现场随意修改剧本,而是与编剧一起沟通调整。他让改的戏,大多是人物关系对决的戏,都得要了亲命顶上去,拼杀个你死我活。改的时候虽然痛苦,却是一个很好的学习与锻炼的机会。最终看着自己的台词原封不动地从演员嘴里说出来,得到完美的呈献,心里很温暖。

  看片花的时候我很感慨,这部戏中的演员,几乎个个都是戏骨,都能自己撑起一片天地。特别是主演陈建斌先生与马伊琍女士,他们在整个拍摄过程中从来没有找过编剧,没有提出自己的要求修改剧本。以自己的敬业态度与精湛的演技,让戏里的人物有血有肉、打动人心。

  陈建斌先生是非常优秀、也有强烈个人魅力的演员,看他在戏中的演出,并没有将个人魅力凌驾于角色之上。他演马国梁,就是马国梁。不是在表演,而是在变身。他将人物不堪的际遇,复杂的内心,种种的痛苦、无奈、尴尬、挣扎淋漓尽致地呈现给了观众。看他的戏很享受,很过瘾。

  马伊琍女士就是我心中的江一楠,她身上有一种柔软而坚强、卓越而慈悲的气质,既有对事业的执著也有对家人的热爱。这样的气质让人相信,她是能百折不挠,无往不利的。戏里的江一楠也是这样,她将对过世爷爷的思念、亲情的亏欠,化作"老吾老以及人之老"、"大庇天下老人俱欢颜"的夙愿与情结,历尽艰险建成了自己的老年公寓。

  出场时不谙人情世故的意气书生,也在这个过程中成长起来,将一直阻挠她事业的两个体制内外的老狐狸玩弄于股掌之间。为了适应丛林中的生活,她没有变成野兽,而是变成了猎人。这种气质上的共通与精彩的表演,让这个人物充满光彩,令人信服。

  张蕾:这方面我觉得沈严导演有句话说得特别好,好故事永远有市场。

  张蕾:IP的概念并不新鲜,电视剧诞生之初就有大量的改编作品。关键是改编什么,怎么改编。

  在选择IP的时候,可能首先要考虑的不是它的名气、它的网络拥趸以及改编难度。而是这样的题材能否触动自己,能否建立起和现实生活的连接,能否调动起自己的感悟和积累。

  团队的选择也很重要,关于改编的方向、风格,包括是想做一个有质量的作品,还是吸引眼球的跟风之作等等。这些方面能否达成共识,都是合作的前提。

  学习技巧 磨练戏感 好好生活

  张蕾: 做策划的工作很有意思,因为写剧本的时候是乙方,站在编剧角度,现在变成了甲方,站在制片方的角度,就要换位思考。

  以一种对公司利益负责的态度,近乎苛刻地去审视别人的剧本。其实常常会直冒冷汗,编剧不容易,制片方也不容易,编剧付出了体力与脑力的辛劳,制片方是千百万、甚至上亿投资的压力。

  做过策划之后,想到自己为制片方代言的嘴脸,写剧本的时候会有假想敌,会更小心(笑)。

  《中国式关系》编剧张蕾

  张蕾:(笑)你说的很对,我这辈子2/3的时间都在上学,博士毕业后才开始独立的编剧工作,入行很晚。但是不知道是一见XX误终身,还是觅得真爱,它成了我最大的爱好,也是我想终身从事的职业。

  我很珍惜现在这个新人的阶段,有点像学自行车,正是半会不会、最令人着迷的时候,恨不得吃饭睡觉都在想它。虽然骑得很累、很笨拙、磕磕绊绊、跟头把式,但是每一点感受都特别鲜活、特别深刻。

  张蕾:可能因为我在校攻读的是电视剧历史与理论方向,自己在写作的时候也会有意无意地整理和清晰自己的认识。这三年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三年,有太多的感触与感悟。

  写剧本这件事很神奇,开始觉得它是一个技术性很强的工作,有无数的规律和技巧,也确实有"戏理"这个东西在。

  但越想接近它,越发现还有一个更大的东西叫"戏感"。

  技巧性再强的创作也是创作,也要跟着感觉走出轻重缓急、收放进退。戏感到了,怎么写都是对的,戏感不到,处处都是磕绊。所以高手穿花扶叶,新手邯郸学步。不必强求规律,没有死守的教条。唯一的办法,只有静下心来,慢慢感受。

  可是懂了戏理、有了戏感就能成为一个好编剧了吧?也不一定。我听李老师讲戏的时候常常感慨,人物的境界、戏的境界其实是取决于创作者本身的。戏里的人物是高还是低、是跩还是残,是光辉还是黯淡,高贵还是低卑,真是创作者本人决定的。

  想要写好戏,先得懂事。

  懂人情、知事理,知道怎么才是对的、应该的、得体的,才知道怎么动人心,怎么让人物关系贴近或疏远、水火不容而又生死与共。知道什么是高贵的,才能让你的人物提振精神。好剧本的背后,是对人心、人与人之间情感与关系的洞察,是编剧个人心界和品格的修炼。

  相声里有句话叫"说相声的肚,杂货铺",写剧本的肚,其实该装着人生百态、宇宙万物。这个目标太遥远,似乎永远无法企及。又很现实,每一天、每一点一滴的生活、每一次与人交往、每一次情绪的感知,都是一种积累。有时候对做编剧这行充满希望,有时候又很绝望。好在圣贤教导我们说,吾生也有涯,而知也无涯。

  以有涯随无涯,把自己有限的时间和精力投入一个无限热爱的职业,我觉得是一件很幸运也很幸福的事。

  张蕾:我的创作经历不多,谈不到有什么擅长的题材。所谓的命题作文,也是一种化合的结果。就像我们每个人小时候的作文都写过《我最难忘的一件事》,在题目的框架内,需要调动的还是我们的个人积累与生活感悟。

  我可能没有能力去表现一个完全陌生的题材,比如军事、工业等。但是在可以用间接经验去感知的范畴内,我觉得接触陌生的题材和领域是很有意思的事。就像这次写这个戏,我没有在体制内工作的经历,但是我和我爱人的父母都生活在体制内,可以从他们身上去感受他们的价值观,他们待人接物的方式。包括从我从小到大的成长环境中,去回味、感受体制内"关系"的微妙。

  戏里也涉及到商场的内容,我父亲一辈子都在做经济工作,就不幸成了我不断骚扰的对象(笑)。涉及到工程的问题,就问做工程的朋友。要写偷牛的戏,就去问做畜牧的同学……我身边的亲戚朋友,都会不时成为我叨扰的对象,而且叨扰得极其凶猛,没完没了。估计再写几年戏,他们就都不理我了(笑)。这些从亲身感受中得来的东西,要比从资料里查来的、书本上看来的鲜活得多,有趣得多。

  每写一个戏,都是一个学习的过程。这里面有太多的问题需要问,太多的功课需要补,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语言、每一行的规则。虽然单靠这样的方式不可能达到专业的水准,但是总要试图去触摸这些陌生领域的真实,最起码让观众看起来是那么一回事,不是胡编乱造。

  张蕾:还没有确定。我不是一个高产的编剧,一次只能写一个戏,希望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上面,尽最大努力做到最好,还是要找到合适的题材与团队。

  张蕾:(笑)我自己就是新人,如果说对自己有什么寄语的话,我想是:学习技巧,磨练戏感,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——好好生活。

  希望可以活得明白点,聪明点,认真点,负责点,用心点,操心点。你现在所做的、所感受到的所有一切,都会构成你,构成你的剧本。

标签: #中国式关系 #小说